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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骨小说www.yuguxs.com提供的《无限游戏主持人》130-140(第5/17页)
命一条。”孙二阴恻恻地说,“她还是高嫁了呢。”
“你这没有心肝的畜生,你是疯了!人家索命来了!”
孙二不说话了,他其实也是怕的,然而到如今这般田地,他分不清恐惧还是愤怒,只哈哈地笑,上气不接下气,倒像真疯了。
“索命……索命好啊,一起死,死了我也埋在这啊,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!我不是克星,我是你儿子啊爸!”他竟然喊出几分解脱。
村长媳妇不肯进屋,头上还有鸡血,抱着孙四,双掌合十,闭眼朝天乱拜,喃喃念“冤有头债有主”,痴傻的孩子从母亲怀抱的缝隙里,露出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,懵懂地看着一切。
玩家这边问明白了,就在他们出门后,村长请来一位大师,问近来家中怪事频发,到底得罪了哪方神鬼。
大师说他们家有人做了亏心事。
没人承认,只能搜,就在孙二的房间,找到阿芸的生辰牌。
打骂逼问后弄清楚了,原来镇上富豪家的三少爷已经死了,这婚招的是冥婚。
三少爷活着的时候就是一副死人样,从小就被断定“活不长”,哪天没了都不稀奇。
他不英俊,也没才华,没去吃喝嫖赌,完全是受身体拖累,没那个精力,然而因为是最小的儿子,反倒更受宠爱,天上星星也摘得。
等到他没什么奇迹地死去那天,做了二十几年心理建设的夫妻俩还是悲痛到晕厥,还觉亏欠,怕儿子在地下孤苦伶仃,势必要找一个顶好的媳妇,办一场风光的婚礼。
湘萍就很好,面容清丽,气质卓然,又知书达理,和他们三儿子简直是互相弥补似的般配,父母也难得一见的大度,上赶着卖女儿。
结果是个有污点的,只好再找。
孙二就是从中看到了门路。
“你们要拉我去哪!我告诉你们,我生是你们家的人,死是你们家的鬼!就算她只索我的命,变成鬼了我也要带你们一起走!”
孙二张牙舞爪,三个人都没压住他,村长沉着眼睛,看向玩家们。
卓倚反应快,他也好奇要怎么处理孙二,反手擒住孙二,手腕一勾,掰断他的胳膊,在孙二的惨叫里以眼神问询。
村长空白着脸,缓缓道:“……压着他,登门赔罪。”
第134章
和事佬最先进门, 迎面看见停在院中的黑棺。
这是在停灵,准备下葬。
【触发特殊牌“发”】
【获得“见棺发财”】
全队的游戏货币上升一大截,现在他们知道五毒的钱从哪来了。
陈家夫妻守着棺材, 还有五毒的裹布少年和裹布男乙,玩家们往后退,怕夫妻俩抡起推雪板时误伤他们。
然而陈家夫妻很平静,阿芸袖子挽到胳膊肘, 正在叠金条金元宝,阿芸父亲在为纸人穿衣,无视来客。
村长难堪又愧疚地赔罪,他们也只当耳边风,村长狠下心,揪着孙二的后衣领扔到棺材前:“一命抵一命, 你们发落了吧。”
阿芸母亲这才给过一个眼神,像云层里泄露的月光, 掠过夜晚的死水, 一闪就过了,孤冷冷的:“……上香磕头吧。”
她始终没有表情,出口的话也平铺直叙。
临到那口棺材前, 孙二清醒了,恐惧再次占据高地, 他连滚带爬,在一众玩家的监视下, 给阿芸上香, 跪下磕头,声泪俱下痛斥自己的罪行。
他哭得大声,哭得悲痛, 像哭丧的死者亲属,哭到最后,也分不清眼泪是为恐惧还是愧疚。
等他没力气了,村长就按着他的头磕,嘭一声,孙二眼冒金星,又被提起来,再砸下去,直到他晕死过去,额头磕烂了,血印在地砖,像谁沾红印泥压下一朵莲花。
村长一家都到了,包括受伤的村长媳妇和孙大,请侍从背来的,一起请罪,你一句我一句地骂自家的姓氏,骂孙二,骂他们管教不周。
陈家夫妻全当没听见,给自己的女儿又点几炷新香,下了逐客令:“走吧,别脏了我家的地,扰了我女儿的清净。”
村长一家知道不受待见,羞愧难当,又是赔罪,村长本想谈谈赔偿的事,但眼下在停灵,不是合适的时候,只得哀叹地带一家离开。
村长家和玩家登门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陈家不知是就这么算了,还是没精力追究,没要孙二的命。
怪事没有因此终结。
当孙四差点掉进水井后,村长家都崩溃到麻木了,村长让神的侍从去厢房询问大师,接下来怎么办。
玩家没能跟进门,侍从出门时他们拼命往里瞧,侍从走后他们又偷溜进去,屋里空无一人,只有摆在明面的雪糖浆糕点,过侦查也没有收获。
侍从却自这个空屋子,带回了大师的话。
“……冲喜?”村长古怪地重复,其他几个玩家也很诧异。
“大师说,既然苦主家没要他的命,就有化解的余地,感念红白爷恩典,办一场真正的喜事,喜气化怨气,等阿芸姑娘下葬,也就过去了。”
老大有媳妇,三姐早出嫁了,孙四年纪小,又有残缺,办喜事……那就是孙二。
果然,侍从接着说:“这怨气是他招来的,自然由他化解。”
“这么一个混账,谁会嫁给他!”
旅行社三人齐齐点头,给孙二娶媳妇,是怕宅子里的怨气不够大吧?
卓倚道:“还真有一个。”
所有人看向他。
“西门前的宅子,旧祠堂里不是关着一个?”
村长怔愣,脸色一变——别说,真行!两人都有污点,而且他是知道湘萍父母的……这可能是唯一能说下来的亲事。
孙二被关在最后一进院落,对外也说关进祠堂。剩下老弱病残,不适合再出门,村长便请几个玩家,和他一同去媒婆家,请她说媒。
吕连山一进媒婆的院子,就嗅到他最熟悉的甜味,眼睛慢慢扫过庭院,落在偏房。
“麻子,在家吗!”村长喊,院子里静悄悄,媒婆的儿子好像不在,他去敲那小子的门,吕连山已经拐到偏房门前,撞开门。
老太太还是大红大紫的媒婆打扮,头顶别一枝艳俗的花,盘腿坐在盒子似的床上,红幔帐兜住她的头。
小个子男人用院子里晾布的竹竿远远挑开,旅行社领队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她的头是反的!
还不算完,老太太的头一见光,浑身像出土的文物快速氧化,沉成血痂似的红,红土捏的泥人似的,裂纹越来越多,嘁哩喀嚓碎成血块和肉块。
腐臭轰散,像摔下一具千年尸首,旅行社的两人夺门而出,小个子男人也嫌弃地退出去,倒是吕连山饶有兴致,还上手翻了翻。
小个子男人就看到出门的吕连山眼里多了一点兴奋的光,挑眉:“来兴致了?”
他对这个塑料队友有几分了解,这么恶心而诡异的死法,恐怕多少戳到吕连山的癖好。
吕连山遥望群山,那点兴奋尽数落在那片惨白,小个子男人:“……那位杀的?”
吕连山点了一下头,轻声:“她被拧碎的。”
就听村长惊叫,倒出另一间偏房的门,跌在台阶。
屋里,媒婆儿子串在晾布竹竿里,披着土腥味的红布,像稻草人扎在地面。
红布幽幽地飘,时隐时现,勾出他一点身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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