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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骨小说www.yuguxs.com提供的《无限游戏主持人》130-140(第4/17页)
谍,想从他的身体里搜刮一点什么。
他意识到,自己有点神经质了。
以那鬼东西的性格, 若不是被困住,早出来……
“还不走,就这么想我?”
后背忽然贴上一片冰凉,比他还高一些,投下一点山背似的阴影,惨白长发抚过他的脖颈, 流到胸前,顽劣地引他生理性的战栗。
可前方的铜镜里除了他自己, 什么也没有。
他感受到什么枕在他的肩膀, 亲昵地靠进他的颈窝,一双冰冷的手环住他,像变了主意, 不肯放他走了。
“你的骰子系统有我一份功劳,怎么谢我?”
幸运检定被薛潮单拎出去, 用签筒表示,那签筒确实是邪神在摇。
他们没有商量, 但达成了合作, 也许是你杀我我杀你出来的默契。
以薛潮对邪神的理解,还有一部分对方觉得好玩的因素在。
“帮你破开一点封印,不用谢。”薛潮也带一点笑, “你在你的地盘也不受欢迎?”
“是呀,我无家可归,不如跟着你。”
然后就不说话了,若不是被环抱的冰凉无法忽视,薛潮以为祂已经离开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邪神今天很平和,少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癫,有点薛潮平日的懒洋洋。
比上一个副本装玩家的时候更像一个人。
这和薛潮的预想不同,他以为在祂的地盘,祂必定更恶劣,什么账都要算一算,祂不是圣母玛利亚,睚眦必报和得寸进尺是邪神的美德。
这又是闹哪出?
薛潮:“你这是赖上我了?”
“你也可以用一个吻打发我。”
薛潮就感觉一个冷涩的吻落在大动脉,跳动的脉搏微微停滞了。祂自讨了一个吻。
然后属于邪神的冰凉散去了,被定住似的时间重新流转,再来的冰凉只是风的冰凉,周围又空荡了,空得让人怅然若失,好像变幻的那一秒被祂偷走了。
……不对。
薛潮敏锐而强大的精神力在叫嚣,祠堂乃至西门前这座宅子的种种违和在眼前展开。
他转身往外走,跨进前院,空无一人。
整个院子,哪里都能去,唯独大门出不去。
但他试过大门的锁,他打开过一点。
之所以翻墙,就是为了躲避院子里的侍从。
院子贴的符咒是为了封锁里院,祠堂墙壁挂满的锁是为了封锁祠堂,但外院除了守院的这些侍从,没有障碍。
现在反而颠倒了,只这扇门出不去。
他当即踩着倒塌的树干翻墙,一冒头,宅院周围是无数一模一样的四方宅院,填满村子,像相套的镜子里一直延出的同一个画面。
每个院子,梅树的位置也冒出一个侍从的脑袋,遥遥看着他。
他脑子顿时发晕,有一瞬的眼前发黑,这回是真正的失重感,等他跌下树干,发现他倒在祠堂前,旁边就是不省人事的黄海涛,祠堂的门关得严丝合缝。
他立刻检查石刻的对联,开门前,他在上面留了记号,现在没有了,长条金锁里的符咒还在。
他再次推祠堂的门,实心的,纹丝不动。
一切只是一场梦。
他们可能在西厢房的黑暗里等待午夜的时候,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境。
卓倚有一点说对了,梦里的祠堂才是真的。
而村长家的祠堂、西门前宅子的旧祠堂,都是假的,就是实心的,混淆来者的现实和梦境。
可湘萍是真的人。
一个人的精神可以入梦,血肉之躯怎么关进只在梦里存在的祠堂?
她根本就不在祠堂。
黄海涛呼呼大睡,牵在他身上的意识,陆续还有检定,梦里的其他鬼一时片刻不肯放他走。
薛潮便放弃他,点燃一盏油灯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寻找湘萍,最后灯落在耳房旁的水井里,照亮一段黑亮的长发,他倏地一顿。
这时,他的一点意识再次被牵走,落在五毒的罗盘。
随后,所有玩家听到守秘人道:“西边闲家,听牌。”
五毒几人的面板,最开始倒扣的那张宝牌翻过来了,是“七条”。
薛潮对五毒说:“听牌后,如果摸到宝牌,直接和牌。”
西边,众人围着摔进鸡舍的村长媳妇,少年听到这句,黑布下的眼睛眨了眨,下意识道:“过侦查。”
【“侦查”检定结果为:57/70,成功】
“七条”就这么转出裹布男甲的罗盘,所有麻将跟着转了一圈,守秘人道:“和牌,恭喜。”
于是其他三家就注意到,自队的一部分贡献度流向五毒,其中吃、碰、杠、自摸都有点数加成。
黄海涛和一个队友的机位就被两个后来居上的五毒成员接替了。
玩家们心里俱是一顿。
贡献度在结算时,可是玩家积分,在公会本,队伍所有人的贡献度之和,是公会积分。
这是他们除了活命外,最重要的指标。
……他们之前有点不当回事了。
薛潮:“转庄。”
这次的专家是南边七杀,再过一遍流程,牌墙是西边顽疾,薛潮:“西门进场的队伍以‘险境’开局,第二局开始。”
人群里,七杀、五毒、旅行社、顽疾都看了彼此一眼,暗流涌动。
神的侍从姗姗来迟,将晕倒的村长媳妇接回家,顽疾本就在这里,五毒无声无息退场,旅行社想溜,但没走成,被卓倚揽住领队的肩膀,一道“请”去了村长家。
旅行社安静如鸡,他们也不是傻子,大佬们这是要带一组方便“吃碰杠”的换牌工具人。
没事的……没事的,活着就行。
八人晚到一步,蒲逢春在最后,敏锐地察觉七杀对村长家多了一点警惕。
他们四个当然警惕了,因为他们在午夜也意识到,真正的祠堂只在梦里。
所以昨晚,其实他们都睡着了,而卓倚和小个子男人更倒霉,做了梦中梦。
等他们真正脱离梦境后,才发现祠堂被吕连山砸碎的地方还在,就没修好过,更证实他们早就入梦了。
卓倚夜探前还嘴贱,嫌弃邪神之最比他想的“脾气好”,没想到早在坑里了。
就听二进院子鸡飞蛋打,追逐、叫喊、哭闹,村长追着孙二打,孙二这次不趾高气扬了,狼狈地逃跑。
眼见他要夺门而出,小个子男人抓起旁边的推雪板,拉开手臂一掷,直插在孙二身在,孙二撞在把上就倒了。
村长立刻叫侍从绑住他,上去就是一嘴巴:“……孽障,孽障!吃喝嫖赌样样精,还不够你耍的,拐走村民,拿人家的命去卖,你是要全家陪你死!你还说你不是扫把星,你从你娘的肚子挤出一个头的时候,我就该掐死你!”
孙二本来心虚,又被这巴掌翻出陈年的不甘,竟愤怒了:“你别他妈在这装好人!你能成为这个新任村长,搬进大宅子里,都是我说媒的功劳!伺候神的奴才给你喂饭捶腿,舒服吧?借我的光!不是你那两个心肝!是我,我!!能嫁给那老爷家的三儿子,是她的福气!”
孙大媳妇不可置信地抬头:“那是个死人!”
“死人怎么了?有的人死了也金贵,有的人活着就是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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