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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骨小说www.yuguxs.com提供的《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(快穿)》120-130(第6/18页)
他说着,语调忽地变得阴冷起来,漆黑的眼珠慢慢转动,死死盯着传音符,像是要把传音符对面的男人千刀万剐一般。
“你骗我,你不是说我助你登上卜星阁阁主之位,你就能帮我得到他吗?你的预言不准,情蛊也没用,我能让你登上那个位置,也能把你拉下来——”
对面静默半晌,好一会儿,那道男人的声线才慢慢传来,一字一顿道:“罗小少爷,情蛊确实不能保证万无一失,你的爱人或许是意志坚定之人,这样的人,很难真正被情蛊控制。”
“不过你也不必担心,我既然说了会帮你得到他的心,自然就不会食言。”
“只是,此事还需要谋划一番。罗小少爷若是方便,最好是将人与我引荐一番,如此,我方能据星象而行对策,助你得偿所愿。”
第124章
“扣扣扣。”
清脆的玉环扣在沉木的殿门间, 好半晌,殿内传来一道平幽冷淡的声线,像是由深潭底慢慢涌上的涟漪。
“进。”
随着推门声响起, 一道红衣黑披的修长身影踏入殿内。
云泽殿内是一片通明的明珠灯火,银绣缠丝屏风侧立两畔,因摆放过于板正而显出几分古板和冰冷。
横阶的桌案上端坐着一位乌发半挽、身拥白青绸裳的慈秀仙人。
仙人就光垂目阅览手中的竹简, 像是不曾察觉到面前立着一人。
明珠幽光并不如烛火般摇曳,是以,那人若是不动,蛰伏的阴影便始终落在他半张脂玉般美好的菩萨面上。
罗洇春昳丽的眉目微蹙, 这是他第一次入云泽殿,也是昆玉仙尊第一次避开江让、单独面见他。
青年面容微僵, 不知道对方为何单独寻他, 但昆玉仙尊到底是江让的师尊。受限于爱人的态度、以及对方极高的身份修为,罗洇春身为小辈, 哪怕察觉到对方正在晾着自己,也只能忍气吞声、垂头立在一畔等候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 或许是一刻钟,或许是半个时辰。
总之,在罗洇春越来越不耐烦之际, 上座的仙人终于动了。
谢灵奉慢慢合上竹简,冷而白的眼皮半半掀起,显出半分玄金平漠的眼瞳, 他声线温淡, 听不出情绪道:“罗公子来了,请入座。”
罗洇春并未动作,他本就是在家人宠爱中长大的孩子, 若说卑微,也只对着江让一人,对于昆玉仙尊其人,在他心里,也不过是个年岁已大、修为高深、疼爱弟子到毫无分寸的老东西。
老实说,若不是敬对方是江让的师尊,他都没这个耐性多等片刻。
罗洇春抬眸道:“仙尊今日寻我,可是有事相告?”
谢灵奉微微抬头,眉头隐约似是蹙起了几分,他慢条斯理地打量着下位的青年,半晌开口道:“罗公子,实不相瞒,今日吾是为阿宝之事寻你的。”
罗洇春眉色微动,确实预料到了几分。
昆玉仙尊微微眯眼,语气是听不出情绪的温淡:“吾近日听阿宝说了不少与你的矛盾,阿宝对你的意见似乎极大。你们不过是新婚几月,还需互相适应,吾也劝过,让他多多包容你”
男人说着,眸色慢慢变得锐利了几分,玄金的眸中隐约缀上几分不喜:“只是说起来,罗公子或是有所不知。阿宝性子单纯,天性好动,吾从小便见他闹到大,也甚感欣慰。如今,说得难听些,你不过当了他几月的道侣,便这般小家子,不许他出去玩闹、交友、活动,管的比吾还要严上几分,实在是不该。”
“更何况”谢灵奉眉头紧蹙,修长的指骨曲起敲了敲木质的桌案,似是颇为难忍道:“阿宝还同吾说了,你二人床事不协调、煎熬万分,你身为道侣却不知体恤,逼着他频繁做那等床榻之事,甚至不惜化作旁人的模样强迫于他——”
语意未尽,素来慈秀清冷的仙人语气愈发严厉责备,单是那般目光,便足以叫人心生耻意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罗洇春也是脸上无光。
红衣的青年死死捏着指骨,胸口气血翻涌,他根本没想过,江让会这般毫无廉耻、禁忌之心,连这般私事都同他那好师尊说。
罗洇春面色铁青,张了张唇,半晌却不知辩驳什么。
谢灵奉却已然缓和了语气,男人与寻常疼爱孩子的长辈一般无二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,他平声道:“罗公子,阿宝自小是在吾身边长大的,吾比谁都了解他。他是个急性子的孩子,喜欢的快、厌恶的也快。”
“当初阿宝说要娶你,吾就不同意,如今,你们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”
说至此,昆玉仙尊终于微微动了几分,他肩侧的乌发如同横倒的墨水瓶,一寸寸浸染流淌,染黑了那仙气飘飘的白衣。
而那发间隐约显现的九曲白玉簪却被衬得愈发显眼、华光熠熠。
恍惚间,那横阶上的仙人唇角似乎微微勾起一抹雾气般的弧度,但若是细看,又疑心仅是荒唐的错觉。
昆玉仙尊微微叹气,语调中带着熹微的告诫意味。
他说:“吾知晓罗公子心悦阿宝,可事已至此,不若和离分别,也好过互动折磨、相看两厌。”
像是一瞬间脑门被人用巨斧劈开了一般,罗洇春只觉耳畔、鼻腔、喉间似乎都溢出不可名状的鲜血。
其实罗洇春未必不知道这些道理,谢灵奉的劝说也并非全然无用,可对方不知的是,从一开始,其实就是他在强求。
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、既然已经名正言顺地站在了江让身畔,他又怎么可能会放手?
他绝不会放手。
罗小少爷咽下口中的血腥气,年轻人的眼中带了几分极致的肆意与冷然,他努力压声,用冷静的语气道:“昆玉仙尊,因为您是江让的师尊,所以我尊敬您,但作为江让的道侣,我想告诫您——”
“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,便是要和离,也不该是由您来提。”
“仙尊,您不觉得,作为一个正常的长辈,您过线了吗?”
无视谢灵奉逐渐难看的脸色,罗洇春笑了笑,精致的狐狸面仿若沾着毒液的海棠花。
他扯唇,轻飘飘地反击道:“我还是第一次见您这般做长辈的,无度插手徒弟的房中私事,若是旁人不知,只怕会误会您对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伦的孽思吧?”
说完这些后,罗洇春也不顾对方是何反应,冷笑道:“仙尊,小辈就先退下了。”
说着,他随意行了个礼便径直转身离开了。
大殿的沉木门缓缓合上。
好半晌,肃冷华美的殿内陡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碰撞碎裂的声音。
谢灵奉微微吐气,案板上的卷宗、竹简、墨笔等物品皆狼狈摔了一地。
男人指骨泛青,半晌,他一言不发地垂首,颊侧的乌黑发丝一缕缕坠下,如珠帘般遮蔽了那张素白慈美的菩萨面,叫人再窥不清分毫。
*
云泽殿中之事江让是分毫不知,因为想避开罗洇春,青年接了数个任务,在外避了好几日,方才回到太初宗。
好在这些时日罗洇春再没了从前那般过分的占有与窥探欲,至多偶尔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询问青年何时归宗。
江让也总算是难得过了几日安生日子,情绪下去之后,青年对对方的抗拒也不如之前那般强烈,甚至还后知后觉地生出了几分愧疚之意。
毕竟,罗洇春到底是他的道侣,而那日的妖物显然是冲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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