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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骨小说www.yuguxs.com提供的《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(快穿)》70-80(第10/15页)
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家了。可实际上,一切都好似梦幻泡影,在日光的蔑视下,那样虚浮如空中楼阁的爱情,终究还是轰然倒塌了。
可他到底是不甘心的。
他不肯相信,经历了那样多风雨坎坷的他们,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他们,青年会忍心一并抛弃。
江让不会是那样的人的。
一整年的时间,无数次的耳鬓厮磨、温柔相待。甚至,陆响一句创业,江让便将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,眨也不眨地交给他,这对于普通家庭的青年来说,近乎是将半条命托付给他的信任。
纵然他们后面有所矛盾,却并没有到无法解决的地步。
陆响无法相信江让会出轨背叛自己,青年一定是有什么苦衷,或许是纪明玉那个畜生引诱的也不一定。
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,陆响一直在等待着、隐隐期待着。
整整一天一夜,他都始终期盼着那扇被用力带上的大门会被再次推开。
青年或许会垂着头、红着眼,如同往常的每一次一般,用那样令人心碎的温柔眼神注视着他,告诉他,他其实是爱他的,他这样做,都是有他的苦衷。
甚至可以说,只要江让回来了,愿意回归家庭,哪怕是随意的敷衍,陆响都不会过多计较。
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远去,如同催眠般的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,该回家的人,却始终不曾归家。
于是,第二日的陆响开始从早到晚地打电话,他甚至不乞求他的妻子回家,只要对方肯接他的电话,告诉他自己是否安全、身处何处、什么时候回家,就足够了。
不回家没关系、不解释没关系,怎么样都没关系,他只希望江让能接他的电话,哪怕只说一句话都好,让他听一听他的声音就够了。
可陆响的希望次次落空,哪怕他的期待一降再降,都始终不曾被实现过。
男人就像是童话故事中被困在瓶子里的魔鬼。
在最初遭遇背叛的那个夜晚,若是青年及时解释,他愿意去盲目相信,无论如何,他总会原谅他;第二天的夜晚,无数个遭拒的电话后,男人想,若是青年还愿意和他说一说话,他就会很高兴,只要江让还肯回家,就什么都不是问题。
当第三日降临,陆响专门去了学校后,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青年。
可当男人真正看到的一瞬间,他却又恨得骨髓泛冷,恨不能化作蛞蝓,钻进对方的皮肉骨头里,尝一尝那颗心脏是否是腐烂冰冷的。
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江让是在笑着的。
陆响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青年露出那样温柔美好的笑容了,粉白的面颊透露着健康的色泽,他正侧着头,姣好的侧脸透过教室内顶灯淡淡的光线,虚化出一层绒绒的边沿轮廓。
而那毛绒的轮廓融着那美丽的笑,衬得青年恍然如月亮从云中走出来了般的静谧美好。
从前,那样的笑容分明是只对着他的。
可现下,青年却将特权给予了别人。
他们的结婚证还在密闭的柜子中锁着,可他的爱人、指导他开窍的导师、令他欲生欲死的罪孽之火却早已经另投他爱。
下课的铃声已经响起,教室中的人陆陆续续离开,江让看到男人的一瞬间明显怔了一瞬,但他只是抿了抿唇,厌烦地偏过眼,与男人擦肩而过,比起对待陌生人还不如。
陆响没有动。
他的状态看上去糟糕透了,男人恍惚地看着教室窗口反射出的人影。
黑糊糊的一道,像是没有生命的、发臭腐烂的海草。
陆响其实知道,结婚证明明还在他的手上,他是江让名正言顺的丈夫,只要他不同意离婚,青年就不可能离开他。
而纪明玉现下就算再嚣张,也永远都是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第三者。
若是按照男人从前的性情,现下早就该不管不顾地一拳上去了,可一年多的蹉跎到底令他失了几分意气。
如今的他无权无势,最穷的时候连生活开支都要靠江让,可以说,男人是在柴米油盐与研究室的忙碌奔走中度过的第一年。
纵然陆响从不觉得辛苦,甚至认为这样的生活平凡而幸福,但到底,那些琐碎的杂事还是将他的性子磨平了许多。
又或者说,麻木了许多。
陆响脱离陆家后,近乎将全身心都投入了他与江让的小家中。
可以说,这一年时间内,他整个人就是围着江让转的。工作是为了给青年更好的生活、学习是为了陪着青年一起,男人甚至学会了做饭,只为了让青年的饮食变得更加规律健康。
他付出了太多,甚至到了无怨无悔的地步。
所以,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接受与青年冷漠的分离呢?
可男人又没法像从前那般肆意无状,甚至,因为青年出轨的冲击,他到现在甚至还陷在挣扎与绝望之中。
于是,陆响便像是幽灵一般地跟在江让和纪明玉的身后,这一日之后,他总是不远不近地看着,无时无刻不用那双深黑的眼眸去注视、视.奸青年。
男人像是伺机而动的猎豹,幽幽等待着抓捕猎物的时机。
可他没想到的是,自己越是看,便越是痛苦。
他眼睁睁看着同床共枕的伴侣与旁人言笑晏晏、共进餐点,看着他的江江轻轻垫脚拂过男人额边的碎发,满目温柔。
他们会共同吃同一根冰淇淋,会在尝到味道好的食物后眉眼弯弯地共同享用。甚至,他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,图书馆中阅览架旁,在一个即将失控的吻降临之前,两人嘴唇轻轻擦过,红着脸若无其事地偏头。
一幕幕唯美的场景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钉子,被人拿着锤头,一下又一下地疯狂砸入头颅之中。
陆响苍白着脸,眼球猩红,额头青筋爆裂。
因为长时间的失眠,他惨白的脸近乎泛起一种古怪的青意,看起来便十分不正常的模样,平常人见到了都恨不得躲着走。
陆响脑中的理智已经岌岌可危,甚至,因为压抑过久,他对纪明玉的仇恨已经不单单是能用拳头解恨的了。
面色如鬼、颧骨凸起的男人右手始终放在黑色外衣的口袋里,好半晌,一抹隐晦锋锐的银光在他的外衣口袋中一闪而过。
就在陆响慢慢垂头,遮掩住眸底的寒光,刚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,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。
像是额前被贴了一道清醒的符咒,陆响陡然回过神来,一直放在右边口袋中的手掌慢慢松缓了几分。
猩红的血液沾湿了他的腕骨,衬得那双腕骨愈发苍白。
陆响抖着手,看到手机屏幕上来自江父的电话,缓慢而深刻地瞥了不远处两人一眼,选择离开了图书馆。
电话接通了,陆响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,男人第一句话便是:“陆先生,研究室的事情,是不是你示意的。故意断了其他路,逼着我选这条路,然后在我们成功的最后一刻,将它掐断——”
手机那头的中年男人嗤笑一声、语气极冷,却又多了几分居高临下。
他说:“陆响,你在外面一年,也该玩够了,你和那个江让的事情我也都了解清楚了。”
“我早就告诫过你,权势与金钱加身,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。你有权有势的时候,什么不是你的?可你一旦一无所有,就只有等着失去的份了。你是韵华的孩子,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眼见男人离开图书馆,江让面上故作温柔的表情变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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