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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骨小说www.yuguxs.com提供的《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(快穿)》60-70(第10/19页)
宜春惯坏了,以至于在面对男人的任何事情上没有丝毫的耐性。
江让拿出钥匙,找到那把有些生锈的房门钥匙,打开了房门。
入目是一片忧郁的雾霾蓝与苍白,其实这样的颜色看久了只会令人心中压抑不快,而随着那让人不甚舒服的感觉,后知后觉涌来的,是一股浓烈的酒味。
客厅里一片狼藉,东倒西歪的酒瓶躺在茶几上、沙发上和地板上,有些甚至能够看出被主人暴力打砸的痕迹。
江让微微蹙眉,他从前是来过周宜春家里的,但近几年的次数屈指可数,明明就住在对门,钥匙就握在手中,青年却根本没什么兴趣去了解对方。
从来都是周宜春主动来到江让家里,任劳任怨地当保姆伺候青年。
“周宜春?你人呢?”
江让语气烦躁,脚下循着记忆中的印象,走到紧闭的卧房门前。
青年没什么尊重隐私的自觉,随意地推开了房门。
几乎是推开房门的一瞬间,他整个人便被鬼附身了似的僵在了原地。
沉闷的黑色如雾气般笼裹着这间狭小如鸽笼的卧房,深色的窗帘将窗户遮掩得极端严实,一丝缝隙都不曾露出,像是有人用了数把无形的锁将那唯一明亮的通道锁住了。
而黑色床榻上的景象更是令人脊骨发寒。
周宜春整个人是仰躺在床榻上的,身上灰色的居家服松松垮垮的,他看上去似乎睡着了,整张脸红扑扑的,苍白的嘴唇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像是沉浸在一场美梦中。
可与之形成极端对立的,是男人恐怖肿起的眼睛,而那张从来懦弱的面颊上此时淤积着触目惊心的干涸血痕,那血色如玫瑰被烧毁后的色泽,并不艳丽,反倒多了几分阴森。
男人手肘边摆着一管空了的针剂,森寒的针头上正细密地溢出细微的蓝。
白色的药丸零散地散在他的周身,如漂浮在黑色水面的白色冥币,看上去活像是吞药自.杀的现场。
江让本就因为从前的经历对这种事极端敏感,眼下的画面冲击的他头脑发白,腿上一软,险些脱力坐倒在地板上。
青年嘴唇颤抖,鼻腔不知不觉间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,他僵在原地,明亮的室外光线打照在身上,于室内拉出一片巨物般畸形的阴影。
江让额头泛起枝桠般的青筋,轮廓美丽的眼眶泛出惊恐的、昳丽可怜的红,青年那张脸白得不可思议,让人想到褪去莹润皮层的月亮,只余下苍冷的死白。
他颤抖着,嘴唇颤抖着、膝盖颤抖着,慢慢走到床榻边。
不知是不是灯光太过老化,许久不换的缘故,主卧外惨白的白炽灯忽闪忽亮,房间内没有开暖气,阴寒的气息如同细菌一般,遍布每一个角落。
江让死死咬住唇,别过眼,抖着手凑近男人的鼻息。
一秒、两秒青年并未感受到任何的呼吸,就在他彻底慌乱、胡乱地想要收手去打急救电话时,一双冰冷的手凭空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啊——”
江让整个人吓得失声尖叫,他的眼球张得极大,瞳孔中的白因为恐惧崩裂出无数的红血丝,一张脸完全失去血色,摇摇欲坠的近乎崩溃。
那手指的力道还在加重,它如同冰冷的锁链一般,死死扣在江让的细长手腕处,强制性地将可怜的青年揽入怀中。
“江江、江江”
细细的声音十分尖锐,森冷又甜蜜,听着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又像是近在耳畔。
江让几乎被吓破了胆子,森寒的鬼气萦绕在他的心头,面对这样怪力乱神的场面,青年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全然丧失了。
他活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,瑟瑟发抖地窝在男人的怀中,嘴唇不断哆嗦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、你会这样,别来找我”
想来也是可笑,周宜春活着的时候,他羞辱打骂都是常有的事,如今以为人死了,反倒怕对方变成厉鬼报复自己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最初的恐惧褪去后,江让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。
他颤抖着肩膀,猫儿似的头颅慢慢抬起,薄粉的眼皮半垂着,像是怕看到什么恐怖的场面、又像是某种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一直到青年真正鼓起勇气看过去的时候,才发现眼前并非他想象中的恶鬼,而是活生生的周宜春。
男人红得诡异的面颊上嵌着一对古怪的眼眸,一边是肿胀得泛着青紫的灰眸,一边是正常的黑瞳,它们正齐整整地盯着青年,如同两条蛰伏的虫子。
周宜春脸上的表情很怪异,飘飘然的、幸福的、柔软的无论怎么形容都显得十分不对劲。
他像是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冻得发青的指节轻轻抚摸着青年的脸部轮廓,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,一会儿笑、一会儿哭,活像个疯癫的精神病人。
江让一瞬间松了口气,大起大落的情绪甚至让他生出几分可怜的庆幸。
活着就好、活着就好。
活着,就跟他没关系了。
青年想要挣扎起身,但很快,他就发现,周宜春的力气大到恐怖,他根本连动都动不了一下。
反而因为他的挣扎,男人喃喃的自言自语变得愈快了起来,仿若念咒一般的,尖锐得令人耳鸣。
江让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周宜春。
在他的印象里,周宜春一直就是个好打发的舔狗,如今这般着魔的样子,简直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一般。
江让心里害怕,只好通过嘴上强行撞气。
但他很快发现,周宜春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。
男人只是自顾自地说着,古怪地笑着,抱着他宛如抱着心爱的娃娃。
江让浑身挣扎得背部都汗湿了几分,只得无力地听着男人窃笑细语。
但是越听,青年就越是毛骨悚然。
“江江,我就知道你不喜欢他,我相信你。”
“他打得我好疼啊,我的眼睛流血了,江江、江江,我好疼,你亲亲我。”
男人说着,红着脸闭眼,宛如古时候害羞的小媳妇。
江让一动都不敢动,浑身鸡皮疙瘩都起立了。
但周宜春并没有善罢甘休,他只是迷惑地睁眼看着江让,仿佛不明白刚刚还对他爱护倍加的‘爱人’为什么突然如此冷漠,他轻声道:“亲我啊江江。”
江让还是不敢动作。
周宜春却像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焦躁中,仿佛在他的幻境中,‘江让’是深爱他的爱人,‘江让’不会拒绝他亲近的要求。
于是,当现实中、他怀中的爱人做出违反幻境中爱人的举动时,他就会开始无法接受得发狂了。
男人脸部慢慢变得狰狞起来,他异色的瞳孔泛起了一阵诡异的阴森,他尖锐的声音愈发刺耳,语速越变越快,半张脸都垂到江让的脸上。
“亲我啊亲我啊亲我啊亲我啊!!!”
他张开嘴唇,猩红的舌尖如同蛇信子一般,疯狂的蠕动,他低垂懦弱的眉宇含着恐怖的戾气,嘶声叫道:“你不是江江、不是江江,江江是爱我的,你不是他,你是谁、你是谁?!”
江让被吓得整张脸都惨白到可怜,眼泪都不自觉地流淌下来,在晦暗的灯光下,宛若莹润的珍珠。
他带着哭腔,抖着嗓音道:“我、我是江让,你别、别这样,我亲、我亲”
青年说着,抖着唇、默默流着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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